“光摇银海眼生花。”
苏轼欣赏着城墙上的美景,念完剩下这句。
文彦博抚掌大赞:“寒起粟,眼生花!好,工整!”
然而,思索片刻,又不赞同了:“啊……只不过,‘银海’……以‘光摇’来夸饰,似乎玄虚了些。”
苏轼没有反驳,也不解释,只是礼貌地微笑不语。
司马光浓眉微蹙,低头苦苦冥思。
——“冻合玉楼寒起粟,光摇银海眩生花。”
在阳光照耀下,房屋似玉楼,大地如银海,人们被冻得皮肤起粟,雪光使人目眩眼花。
不过是平仄工整的两句,何以王安石表情有异?
一定另有玄机!
玄机在哪里呢?
“冻合”?
“光摇”?
抑或是“玉楼”、“银海”?
这两词的比喻虽则颇有新意……
他又抬眼看向王安石,对方似乎已经料定自己想不出来,难以抑制地嘴角微扬,随即强自冷静,最终,泛成诡异的笑意。
司马光心头一阵无名火起。
——“嘻嘻嘻。”
又听到耳边传来轻笑。
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