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乐琳眸光幽亮,怜惜地注视着柴珏。
“世上有一种父母……”
她说得极慢,一边还在思虑,到底要不要把这话说出来?
终究,还是说了:“虽说‘天下无不是之父母’,然而,在这世上有一种父母,他们理所当然地把子女当成自己的私有之物,他们是子女的天,是子女的神,是无上的权威……”
“……”
话,说中柴珏的心事。他毛微微蹙着,眼神愈渐深沉,似是幽潭一般。
“子女出于自身思考而做出的选择,但凡与他们预设的有偏差,即是背叛,是不知好歹,是对他们威严的莫大挑衅……”
说着,乐琳拭干眼角的泪,忍不住轻轻拍了拍柴珏的肩膀,劝道:“所以,何必非要纠结是谁的错呢……你若是遇上个开明的父亲,未必就不是贤孙孝子;你父王遇着个肯顺从屈服的儿子,指不定也乐得当个慈父。”
“唉——”
柴珏长叹一口气。
谁说不是呢。
他想要一个能好好与自己讲道理的父亲,父王又何尝不想要一个百依百顺的儿子?
如此说来,其实互有亏欠。
心中,一下子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