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却也要适当交往一些,没有支持你的朝臣,那才是最要命的……”
……
汴京城东。
欧阳府。
瓷壶中,茶色渐浓。
黑檀太师椅上,两个男人相对而坐,一个满头白发,身穿玄色的长袍,另一个也是头发斑白,一身蓝衣。
精致的屋院,只开了一扇窗,从窗内看出去,可见到院外黑枝的清雅素梅。
“冲之兄,”欧阳修抿了一口茶,笑问道:“事情既是进展顺利,你何故忧心忡忡?”
他说的“事情”,指的当然是“财务预算计划”。
刘沆摇了摇头,饮过茶,便不语了。
良久,他才道:“永叔,我总觉得……”
“不该让庞相公知晓?”
欧阳修早猜到他心中的忧虑,抢先道。
刘沆愣了愣,随即大笑:“知我者,永叔也。”
“你怕庞相公会有所阻挠?”
“是。”刘沆直言不讳。
欧阳修为其添满一杯新茶,正色道:“冲之兄,你对他有成见。”
“不,我……”
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