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鲜卑人是……”
林老头张了张口,又停下。他自己也尚且一知半解,更不晓得该如何向眼前的小孩解释。
沉吟片刻,他道:“鲜卑人是一类人,就像你是契丹人,我是宋人一样的。”
脱懽半懂,半不懂:“我是契丹人啊,又怎会是鲜卑人呢?”
“不是说你现在是,而是你们的先祖是鲜卑人。就像我们宋人的先祖是汉人、也是唐人。”
脱懽反而更迷茫了:“我的先祖是敕勒人啊,也不是鲜卑人。”
“敕勒是鲜卑的一个分支,就好似白达旦是契丹的其中一个部族,除此之外,还有北卜族部,还有茶扎剌部等等的部族呀。”
林老头丝毫不嫌麻烦,慢慢地与他解释。
“我大概懂了。”脱懽稍稍恍然,他又反问:“你呢?你的先祖也是鲜卑人?”
林老头笑着,轻轻摇头。
“那你怎么会唱《敕勒歌》?”
“我们宋人里头有史官、有文人,也有专门掌管歌曲乐章的人,他们会把好听的曲辞抄录下来,结集成册,流芳百世。”
“就是你刚才说的《乐府诗集》?”
“正是。《敕勒歌》就是其中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