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祖母从不曾介怀自己并非辽人,”耶律驰继续道:“你更无须在意。”
清冷的风,自窗外刮入。
耶律骊回过神来的时候,耶律驰早已走远了。
她揉了揉自己的发髻,嘟囔道:“谁有在意介怀喔,胡说八道。”
嘴角,不自觉地上扯。
映月宫的书房里,烛火依旧,寒意依旧。
孤单依旧。
小人儿的心情却暖热了许多。
……
“喝!”
“好,喝呀。”
“来,来来来!喝,不醉无归!”
劝酒的声音不绝于耳。
还未入到室内,酒气已经冲天般熏人。
乐琳伸手捂住鼻子,紧皱眉头,心中暗忖:难不成,他们是集体被官家训斥了?
才进到室内,更是目瞪口呆
牡丹馆的正厅,用“杯盘狼藉”来形容,丝毫不过分。
酒瓶子东边一个、西边一个。
花槽里有一个,鱼缸里有两个,餐桌上竖着的、横着的,各有四五个。
刘沆、欧阳修以及司马光这三人,一个坐在鱼缸边的地板上,一个横卧在两张椅子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