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果如你所料,”耶律驰稍稍压低声线:“述律铁赤剌的商号正大举收买辽国的货物。”
耶律骊一手托腮,另一手从笔筒里取了一只笔把玩。
少顷,她问:“他买的什么东西?”
“羊毛。”
耶律驰答她道。
“羊毛?”
耶律骊轻轻扬眉,觉得意外:“连皮带毛?”
“不,”耶律驰摇头,轻蹙剑眉:“奇就奇在这里,只要毛,不要皮。然而如今太冷,牧户都不愿割毛,所以孝义商号只是与白达旦部、大定、龙化州的牧户约定下来而已。”
“他要这么多羊毛做什么呢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唔,”耶律骊轻轻一摊手,耸肩道:“既然想不通他要做什么,只能静观其变。”
耶律驰点头赞同。
正要起身告辞,未待站起来,他又重新坐下,静默稍许,始终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,问道:“阿九,你到底是怎么猜到的?”
“我不是猜的。”
耶律骊转着笔杆,转头看向窗外迷蒙的月色,漫不经心,似在说一桩闲事:“对述律铁赤剌,在大辽开作坊,售往全大辽甚至西北诸国,这是最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