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下颔。
周泽直勾勾盯着她,沉默了好几秒,旋即摘下手套朝她走过去,心平气和打商量:“阿祺,我们需要再聊聊。”
“聊什么聊?昨晚说得还不够清楚?我不觉得还有什么可聊的!”方颂祺油盐不进,一侧身,手指直指门口,“请你立刻滚出去!”
杏夏在这时从外面丢完垃圾进来:“嗳,阿祺?你什么时候回——”
“你让他进来的?”方颂祺打断她。
杏夏似乎被她的厉色吓到,怔怔点头:“是、是我。”
“谁允许你在我的地方自作主张?!”方颂祺的质问毫不留情砸出,语气和表情皆冷硬。
方颂祺是那种别人踩她一脚她绝对要还十个耳光的脾气,爆起来才不管三七二十一。杏夏见过她无数次以这副刻薄的模样攻击别人,却是第一回成为她炮轰的对象。
尤其被方颂祺冲口的措辞刺中,她脸色青白交加,局促地搓了搓手,羸弱解释,“他昨天参与斗殴,进了警察局,没有其他人可以找,就联系了我邦忙保释他。我陪他去医院,他说找不到你人,担心你出事,就来等你。”
“对不起,杏夏,连累你了。”周泽道着歉,一把攥住方颂祺的手,“阿祺你不要把对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