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谈解约,实际上她并没有签过正式的卖身合同,当初很简单也很自然而然地,她陪他睡,他给她钱。
决定是在方才她一个人在乌漆墨黑的树下躲雨时下的,本来想单方面byebye从此不再见。现在既然又上了他的车与他,就卖他个脸,当面通知他,她踹掉他了。
“然后?”蔺时年面无表情。
这有什么好问的?方颂祺觉得可笑,开口时还是去掉可留了笑:“然后我爱上哪儿上哪儿爱干嘛干嘛,您不用腾心思管教我了,也不用再往我这里花冤枉钱。”
“钱呢?你上哪儿弄?”蔺时年又问。
方颂祺拨了拨Shi漉漉的头发,雨水冲刷之后的润净眉眼流转着光波:“自有下一家金主负责。”
“你这么大胃口,没有过亿身家的人怎么消化得了?”蔺时年幽深的眼底隐隐燃一簇火焰。
“我也觉得~”方颂祺两腿搭在一起,取了根烟咬在嘴里,想点的时候才发现雨水渗进包里烟也跟着遭殃了。
敲里吗……今天简直了,喝水都能塞牙缝吧?!
蔺时年鼻间出来一个笑音。
方颂祺从中听出讥诮。
紧接着他再出声:“那就带你去试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