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。”
方颂祺从方才起便低垂眼帘,此时重新抬头,眼中的异样已收回,表情亦无恙,接过照片,道一句谢,多余的话一句不谈。
季忠棠看了她一眼,也没多说,还是那句话:“往后有任何困难,都可以来找我,我能邦的都会邦,和老幺一样,当我是你自家叔叔。”
方颂祺未给回应。
季忠棠也没在意,与她一起下楼。
行至楼梯口时,方颂祺倏尔停住,扭头看季忠棠:“季先生的职业生涯中,应该遇到过很多类似事件,您难道对每一位遇难者家属都个人给予特殊照顾?”
称呼的转变已说明她此时情绪的变化。
季忠棠听出她有言外之意:“你想说什么?”
手边的窗户有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,光线下浮沉着细微的尘埃颗粒。方颂祺捏紧装着照片的信封边缘,目光直B季忠棠眼底:“您特意对许和的子女多加照顾,是单纯的怜惜遇难者家属,还是,您心中有愧?”
季忠棠似乎很费解:“我为什么心中有愧?”
“没什么。”方颂祺继续迈步。
季忠棠被挑起了话头,怎么可能就让她这样没头没尾,联系前言猜测:“你对你父亲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