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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了好多地方,她几乎把米国都要走遍。
而无论去哪里,只要她一转身,就能看到蔺时年。
这让她总忘记自己是病人。
可每一次她突然发现自己身处和之前不一样的地方时,又把她拉回几谷欠崩溃的现实。
她明明在写学校布置的论文作业,莫名其妙走进浴室里,站在洗漱台前,手里握着一把刀,而她手指上的伤口在不停地往水盆里滴血。这件事之后,蔺时年把公寓里所有的利刃全丢掉,但她总能找出其他替代品,比如鱼罐头的盖子、剃须刀的刀片。
脑子里有声音在嗡嗡嗡,来自她的身体深处,不止一把声音,全在说话。这让她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权似乎也被各自割裂开。她蜷缩在柜子里瑟瑟发抖,哪儿也去不了。直到蔺时年打开柜门找到她。
画面一转,是充斥满消毒水气味的医院病房,她一睁开眼便是浑身痛疼,手脚动弹不得。她一点儿也不大惊小怪,双眼无神虚虚凝着天花板,
守在床边的蔺时年发现她醒来,轻轻叫了她两声。
她一下子哭出声:“是不是那个人又去打拳了?”
“抱歉,”蔺时年握住她的手放在他的唇上吻了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