椅座上。
蔺时年粗粝的手指轻轻摸上她脖颈的勒痕。
方颂祺翻了个白眼,嘲他又趁机对她咸猪手。不过也懒得费力气去拂开他的手了,就当作临死前给他一点小福利呗。
结果蔺时年竟然得寸进尺,突然低下头来亲她。
方颂祺赶紧坐起来。
蔺时年的唇已在她唇上吮了一下。收她的表情,他淡淡弯出弧:“抱歉,没忍住。”
尼玛地没忍住!都要被烧死了还想着占她便宜!不不不!她怀疑他可能觉得既然快要死了,那就更要占一占她的便宜才死得不亏。方颂祺忿忿瞪圆眼珠子,若非脖子被勒出毛病,此时定然破口大骂。
蔺时年没再对她怎样,只是将她的手包裹得愈发牢实紧密。
方颂祺才记起自己有一只手从刚刚起就被他捉着,尝试挣脱。
蔺时年这回没顾她的意愿,不松,静静直视她的眼睛。
方颂祺蹙眉,与他僵持片刻,嫌累,就算了。还是那句话,就当作临死前给他的一点小福利。
不过生命的终结和他死在一块,真是……冤孽。
车厢内本就愈来闷,如今又被汽油味无孔不入,她重新将头枕到椅座上,难受地闭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