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以前‘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不记小人过’你是用来虚伪地谄媚我的。”
方颂祺猛一敲脑门,恍然:“难怪我觉得非常耳熟,用来形容我自己也怪怪的,原来放在您身、上用过啊。”
她戏瘾又上身,豪情万丈地双手抱拳:“感谢提醒~”
放下拳头后,她言归正传,敛了表情,也不再用“您”,四平八稳道:“至于和你睡的那一觉,我本来以为自己依旧没有办法平常心对待,但好像……也就那么回事儿。”
和今天反感来别墅与来了别墅之后的感觉一样。
她颇为感慨,先前和季忠棠提到的“释然”,不仅在老许的死,还有很多潜移默化的方方面面。
她突然也想通了另外一件事:她所惧怕的自己因为接受治疗后而遭到改变,变得不像自己,实际上她不应该当作“改变”来理解,她这不是改变,是她该治的病渐渐康复中。
她还是她,一直都是她自己。
“怎样?我这话会不会伤害到你了?”方颂祺努嘴。
这段时间以来,两人能心平气和沟通的频率日渐频繁,今夜又是达到一个新的程度。
蔺时年注视着灯光照出的她的狡黠,点头:“嗯,伤害到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