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心事。”他停下步子,诚恳地望着她的眼睛。
“是吗?”她抿了抿嘴,似是而非地笑了笑。
苍茫的暮中,一轮圆月从东山升起,在幽静与微暗的天际间洒下了一片迷离的光。夜沉寂,江风徐徐,客轮的马达声在长江的河谷间逆风回响。
“昨晚那号是你吹的?”何玉茹问。
“闲得没事,随便吹吹。”陈临湘说。
“可你吹得真棒,号声悠扬而嘹亮,让人听着就有一种沉浸在梦中的感觉。”何玉茹敬慕地说。
“你过奖了。”陈临湘自谦地笑了笑。
“我也是学音乐的。”她停了一会,说。
“是吗?”他欣喜道,“这样说我们是同行了。”
“可我是教学的。你是乐队的。”她说。
于是,他们开始谈论起巴赫、亨德尔、贝多芬和斯特劳斯,从十九世纪的浪漫音乐一直谈到中图当代的民族音乐。
不觉间,夜渐浓,风阴气凉,月光清明如洗。他怕她受凉,就邀她到了自己的舱房里。他拿起两桶可乐,递给她一桶,打开慢慢地喝着。晚风从窗口呼呼地吹来,让人感到一阵阵舒心惬意的清凉。这时,她看到他的床上放着一个笔记本电脑和一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