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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嘴八舌的提问搅合在一起，曹毅感觉好像突然走进了大夏天的垃圾场，耳朵里嗡嗡嗡嗡的，几乎听不清大家都在问什么。
他没有回答任何问题，只是略微抬起下巴，透过人群之间的缝隙，冷冷的看向不远处的孙长智，恰好孙长智也向他这边看过来，二人的视线在空中乍然相遇，又倏地分了开去。
“大家静一静，大家静一静！”梧桐提高声音说道，对于这种场面，她是最有经验的一个人：“马上就要开庭，有什么问题，等到开庭结束，曹毅先生会一一向大家解答，至于现在，还请大家让一让，咱们不能让法官大人等着对吧？”
不少人被她最后一句话逗笑了，举着话筒的胳膊们纷纷落下，人群闪开一条通路，只是摄像头却没有一个关闭，纷纷锁定在曹毅，以及曹毅身边的众位美女身上，一路追随，将这难得一见的场面忠实的记录了下来。
“曹毅，当初你踩断老子腿的时候，想不到有今天吧？”孙长智和曹毅并肩走向法庭，悄声问道。他太得意了，今天过后，曹毅必将顶着一顶抄袭的帽子，被他狠狠踩到脚下，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。而为了这一天，他等了起码不下十年。
曹毅下巴微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