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眉心皱了起来,深深的看了我一眼,与我像是陌生人一般彼此无言的对视。
他这是怕被他的傅太太知道吗?所以什么不敢说?装作不认识我。
他的妻子刚才说要捎我一程,还在等我的回答。
我迟了十几秒,这才摇了摇头,表示不需要他们捎带。
她笑了笑:“这样啊……那行,你再坐一会儿。”
她没有勉强我,转身对傅九说:“那我们走吧。”
傅九深深的看了我一眼,这才转身。
那一眼欲言又止,好像有太多的话想说一样。
然而最终,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,转身离去。
我见他撑着伞,一手扶着他傅太太,将她送上车,然后扬长而去。
轮胎在地面上压过,扬起水花,明明就是闷热的天气,然而那水花却让我觉得透心凉。
我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,也不知道盯着车子消失的地方看了多久,久到眼睛酸痛,脖颈麻木,然而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,一动不动的看着。
最后,沈裕来了。
他的车子停在之前那人停过的地方,他也打着一把又大又黑的伞从车上下来,器宇不凡的缓缓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