鲛儿本是准备推开千荷的闺房,想要问清姐姐个究竟缘由,里面的对话声让鲛儿收回了本已经放在门上的纤纤玉手。
鲛儿不明白,究竟为何姐姐明知鎏殿下是自己的心上人还要嫁给他,她也不明白,为何父皇母后将自己瞒的这么紧,就像这诺大的王宫里,所有人都知道,只有自己一人是外人。
“千荷可还是在怪父亲的决定?”那声音温婉端庄,有着母仪天下的姿态,不用仔细听便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正是鲛后。
鲛后正在为千荷梳发,千荷那双本该柔和如水的眸子里,此时溢满了驱不散的阴霾。这本该是大喜的前夜,母女之间本该有的贴心体己话一句也没有,就此像是陌生人般不知说些什么是好。
“千荷,你可记得小时候你生了一场怪病。”鲛后拿着一把木梳为千荷梳发,梳发便是为了将那些发结全部打开,而鲛后今日来的目的便是要梳理开千荷的心结。她是千荷的母亲,更是赤敷的妻子,女儿与丈夫,她都要顾,这多舌之人,便是让她去做吧。
“千荷记得。”千荷只说了四个字便不再言语。
“太医都说你没得救了,可母后不信,母后去了钟山求了仙人来给你瞧病,仙人说你的病能治,但是需要一样东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