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值下午放学时候，十七中这个正门不断有师生走出，就如同打开了的水龙头一样。
而相距二十米左右的两个点上，方惜如和毛东晖站在那，就这么盯着对方，谁也没有动，仿佛小溪里的两块石子。
在车里等着方惜如的沈丽君此时也看到她了，同时发现她的异状，便连忙走下车来到方惜如身边。循着方惜如的目光，沈丽君便也见到了对面戴着墨镜的毛东晖。
“阿姨，那是，你朋友？”
方惜如从多年前的记忆中回过神来，目睹眼前秀美的沈丽君，才想起如今早已不是当年可比了。
她对沈丽君笑着摇头：“远远算不上朋友。”
正说着，她们就看到毛东晖朝这边走过来了。
径直来到方惜如前边一米的地方，毛东晖才停下并摘掉墨镜，露出一张颇为精致的面容。
毛东晖同样在端详着方惜如，衣着不是名牌，往高了说也只能是简单大方。但方惜如身上那股平和里中正端淑的气质，却是毛东晖比不上的，那是一种从生活的苦乐之中沉淀出来的光辉。
“好久不见了。”
毛东晖看向方惜如，完全是以胜利者的姿态，就如同战胜国慰问战败国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