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里没出来,一口气上十二楼也感觉就是两分钟的事儿。
李凡愚此时的心情就是这样的;他喘着粗气,一路狂奔到舅舅的病房,推开门就进去了。
这是一个四床位的外科病房,床位是满的。
放眼望去,每张病床旁边都杂乱很,堆着各种临时的生活用品。
照顾病人的家属为了省钱,在病床边打了地铺或者行军床。或许是晚上休息不好,有的病人家属还没醒来。
李凡愚一眼便看见了躺在病床上的舅舅。
舅舅董建国此时头上穿着绷带,手脚上都打着石膏,鼻子和脸上一片淤青。
他还在睡着,李凡愚的爸爸和妈妈都守在病床边。见李凡愚进来,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。
李凡愚强忍着眼泪,轻轻走了过去。
“爸,妈。舅舅情况怎么样?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?”
妈妈看着眼圈红红的李凡愚,想要开口,可是忍不住哭声。怕惊醒睡梦中的弟弟,捂着嘴将脸转到了一边。
爸爸脸颊抽动,强作出笑容,对李凡愚道:“手骨和腿骨骨折,还有些外伤,不过已经处理好了。昨晚折腾了一宿刚睡下,大夫说没什么大事儿。你别乱说,你姥姥身体不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