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来,也是嘴里断断续续叫了几声陵儿又昏睡过去。这样持续几日,身体日渐消瘦,从起初能喝一点汤药到后来水米不进,到后来瘦骨嶙峋,目不忍视。
名医摇摇头,叹口气吩咐准备后事。蒋文渊心性羸弱,心痛之下,哭得险些背过气去。
“把老爷抬回房间去休息,这儿有我照料着吧。”汪氏面无表情,示意跟在身后的两个老妈子。
蒋文渊被半扶着走出房间以后,汪氏关上门,房间里只剩下婆媳二人。
汪氏突然就笑了,笑着笑着又哭了,她从腰间取出一方绣帕,拭了拭眼泪,坐在太夫人床前,对着床上瘦骨嶙峋,气息全无的太夫人说道,“婆婆,”汪氏没有像往日一样叫太夫人母亲,“婆婆,原来您也有动不了的这一日,蒋府以您为尊,老爷时时处处都对您唯命是从,从我嫁进蒋府做姨娘的那一日起,您正眼儿也不曾瞧过我,见不得老爷对我好。可是今日呢,我还是活生生的坐在您面前,而您呢,威风了一辈子,如今您还有什么?”
汪氏说完,眼底是无尽的恼恨化为欢快,她轻柔的抚着自己的双鬓,笑道,“婆婆,您不是想知道霞盖下面的新人是谁吗?我今日就告诉您也无妨了,嫁到侍郎府的是陌儿,是陌儿,而不是被您捧在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