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内心深处翻涌无休的不甘。
此时,楚慕寒已然沉浸于治蝗方案的制定,叶璃反倒不太在意能否被他窥探到心思。一是记忆中,他一贯就是个做事投入的,二来,叶璃如今已是懒着演戏,索性便是省了这些虚与委蛇的做作。
反正楚慕寒都说他们之间可你我相称,那她断然不会去自找麻烦,能在这里活得简单点儿,她求之不得。
“我记得你说过,按吾之所想只能治标,不可治本,”抬眸暼向靠在窗边的纤细女子,楚慕寒手腕一动,刚好在纸上落下最后一笔,“不知今日之策与我的治标之法可是有何不同?”
“这二者都只为治标之法,并无差异可言。”
边说着,叶璃伸手拿起案上的宣纸,其上墨迹还未干透,清晰可见的,是书写者力透纸背的笔法,一句字如其人,彰显的,是他深藏胸中的霸业宏图。
于是一时间,回荡在叶璃脑子里的,便只剩一句“金鳞本非池中物,一遇风云变化龙”。
而通州这场灾情,也许就是助他扶摇直上的长风,让他荣登大宝,并于金銮殿上指点万里江山。
“若想治本,就要看王爷是否熬得住了。”
“旱极而蝗”、“久旱必有蝗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