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时间,掏了掏口袋,并没有带手机,自嘲的笑一下,开了罐哈啤,一口气喝了半罐,擦掉嘴角的沫,看着波光粼粼的洛水河觉得自己有些幼稚。
从很久以前他就知道,人活着永远不能够指望任何一个人,所以即便他对生活抱有无限的期望,但也从来不曾期待身边的人伸出手。
宁晨还能记得六岁的一个夏天的傍晚,孤儿院的一群男生在玩捉迷藏,他躲到白天上课的阁楼里,他看着外面一点一点隐没下去的太阳沾沾自喜,直到天色依然黯淡,那是个乌云遮月,星光黯淡的夜晚,他黑怕了,他跑下去发现进入阁楼的房间的门已然锁上,他拍门,他大喊,直到手拍的红肿,直到嗓子沙哑,可是没有人来救他。
黑暗中似乎总隐匿着吃人的怪物,他是听院里的婆婆说的,这个怪物一张口就能吞下去一个小孩,其他人也就会不记得被吞下去的小孩。
他总觉得黑暗那个怪物离他越来越近,最后他忍不住打开窗户,一闭眼从楼上跳了下去,还好后面是片草地,白日里又下了阵雨,他只是扭了脚。
宁晨喝完一罐啤酒又拆开一罐,他想到自己刚来洛城的那日。
身无分文,行李只是一张录取通知书,一个人,一件T恤一条短裤和短裤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