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许湿意,他又低下头,黑色的发遮住他的神情。
依旧是分辨不出情感的声音,鬼右道:“忘情一脉也甘愿遵从天道?这话说得倒是极为逗趣。”
鬼右嗤笑,他这辈子听的最好笑的一句话,大抵便是从季清嘴里听到的斗不过天道,从忘情一脉弟子口中说出的笑话,还真是感人的紧。
相比鬼右的淡漠自嘲,季清心中也是难以平静,她自然是不服天道的,若真要说这易晴大陆有多少修士对天道没有反心。
或许这世间太过平静,就如明慈方丈的批语一般,这易晴大陆该变一变,改一改了。
根系开始腐朽,修真界太过平淡,淡泊的修士也该和人一般有血有肉,而不是冷心绝情,然而这时间,又有多少正道修士,不是为了冷心冷情,成就大道,破茧成仙。
只不过,若仙都是冷心冷情之人,这仙有何意义。
季清成仙只为得太上忘情之道,而不是做一冷心冷情之人,她大抵是为了探索什么事道,如同初生的稚子,对什么都充满好奇,当是认准一样,便是痛极了也不愿放手。
若真要说,大抵不过一个赤子之心,成仙只为探索大道,只想知道为何活着,如何活着,怎么活着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