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是这一年左右的事情。少年子弟江湖老,他看得开。这一生,他爱过,也恨过。喜怒哀乐念憎恨痴他全尝了个遍,人生不过大梦一场,还有什么遗憾,还有什么悔恨呢?只是有一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,他始终放不下,但放不下也得放下了,谁都得走自己的路,谁也替代不了谁。
    姜齐和岳梁规规矩矩的站在岳明熙的床前,这两个师兄弟都已经长成了清瘦干练的青年。
    岳明熙看着他们二人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路已短,一眼望尽,所以格外的爱回忆往昔。他总是想起过去的日子,想起两个半大孩子在清风小院打闹,通常总是姜齐手贱去逗弄岳梁,最后气呼呼跑来找自己告状的也是姜齐——他不是他的对手。
    岳明熙想,无论如何自己得为他养大的孩子铺好最后一段路,至于再之后的事情就看造化了,他对姜齐道:“齐儿,去后山清风涧的小屋将那套粉彩白釉官窑茶具取来,我想喝道玉渚真人之前送来的极品大红袍。”
    岳明熙近年来在壮大青衣派的同时,生活作风也逐渐讲究了起来。姜齐曾经笑话他架子越来越大,越来越难伺候,现在却无比希望他能一直这么摆谱,当下答应一声便去了。
    片刻后,姜齐回转,果然是拿来了那套精致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