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‘玉’宁倚在‘门’边,看夫君一身大红醉醺醺的进了西厢新姨娘的屋里去,心里一阵酸楚,喉头哽咽着,两行清泪自眼中滚落了下去,她也不去理会,让泪水流了个痛快和彻底。为何昨夜还和她那么亲密和温存,让她以为其实丈夫是会为了她和‘女’儿遣走那个‘女’人的,然而,只不过过了一个白天的时间,他就顺从了婆母的意思纳了那个‘女’人,没有一点要反对的意思。难道那个为了她而拒绝过县令千金的那个人变了吗?对一个才貌和家世都远胜于她钱‘玉’宁的千金小姐果断的拒绝,现如今,却纳进了一个低贱的赵府丫鬟。这种种猜测,令钱‘玉’宁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,为何夫君会这么快的变了,她别过头去,轻轻的关了房‘门’,不忍再看,眼睁睁的看着曾经只属于自己的男人走向别的‘女’人,这是非人的折磨。
慢慢走进房中,坐在梳妆台前,钱‘玉’宁看着镜中的自己,泪流满面,双眼已经哭得肿成了两只核桃,通红通红的,拿起手绢来仔细擦干了泪水,清楚的看见镜中的自己,一张怨‘妇’的脸,头上的发髻不知什么时候松了,发丝杂‘乱’的垂了下来,衬着一张苍白消瘦的脸,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。钱‘玉’宁赶紧拿起梳子梳理自己的头发,梳到一半却又悲从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