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是夜里两点半,如果有人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朝我借钱,我会杀人的。”沈末冷冷地说了一句,然后朝我招了一下手说,“晚安,我回去补觉了。”
我看看时间也觉得此时打电话有点过分,只得把手机放下。
在病房里干坐到第二天早上,看着太阳一点一点升起来,我百爪挠心。这一晚上我是一秒钟一秒钟熬过来的,见到太阳的那一刻宛若新生。
上班时间一到,我先打电话向单位请了个假,然后找英子借了三万块钱,订了一张飞往云南的机票。
早上在医院门口打车不容易,等了十几分钟没等到一辆车,我正在焦急的时候,一辆白色的宝马停在我面前,车窗摇下来沈末那张好看的脸露出来,他冲我笑了笑:“去哪儿,我捎你一段。”
“机场。”我也没跟他客气,直接说了目的地。
人和人之间说来奇怪,我与沈末明明只是萍水相逢,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。
“走吧,顺路。”他说。
我办登机卡的时候才发现沈末不但没走,手里反而也拿着一张登机牌。
“你这是?”我真心好奇了。
“我出差。”他扬了扬手里的登机牌说,“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