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走极端,现在看来,你走不了极端。”
笑罢,他指着旁边一条被野杜鹃花遮住的水沟说:“这里,你自己拖着焦炭一样的身体躺在这个水沟里,然后才保住了了条命。”
“沈末,你不要说了。”我觉得自己眼睛里全是红色,身上的疼也越来越厉害,我摇着头对他说着,身子无助的蹲了下去,最后趴在自己膝盖上哭了起来。
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,但记得的是沈末自始至终都没有和我说什么,等到我止住了哭,他轻声说:“走吧。”
我以为他要带我直接回帝都,没想到第二站,我们到了我做手术的那个医院。在飞机上睡八个小时以后,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医院。
我不想进去,因为一靠近这里我就能想到那种日日夜夜地狱一样的折磨。
他拉着我的手,几乎是把我拖进医院的。他走得很慢,一步一步朝着前走着,同时低声说:“你看看这里,能想起自己曾经经受过什么样的手术么?那么冰凉的器具一遍一遍的在你的身体上划来划去,我看着都觉得疼,你居然在很多时间没用麻药的时候,还能一声不吭,你知道当时我心里有多佩服你吗?因为你听医院说,有些手术不用麻药,效果才更好,做出来才更自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