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五郎自小最怕祖父,此番情形,哪里还敢多留,忙请安告退。
孙子出了院门,朱阮氏不禁埋怨道:“前年若不是你坚持要让五郎聘娶卢家八小姐,怎会错过邓太尉家孙小姐这样的好人选。如今能入眼的闺秀越来越少了,若不是正好蒋家丫头除服,我们家五郎岂不是要娶个小门小户的女子。”
朱尚书冷哼一声道:“卢老怪瞧不上我们朱家,反而将他那个宝贝孙女许给了一个无权无势的新科进士。这般作态还不是意在拉拢那些寒门学士举子。好在蒋翰林是个知实务的,不仅深得皇上倚重,和同僚的关系也都极好,而且还和吏部章尚书有亲,论起来不比卢家差。今后五郎在朝堂上也算多了不少倚仗。”
朱阮氏叹了一口气道:“我们这般为儿孙筹谋计算却还总是得不着好,我瞧着五郎像是不太满意。也不知道这孩子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。”
“哼,想什么。你还不知道呢,五郎怕是中了那妖女的蛊了。”朱尚书恨声说道。
“什么妖女,你说的是谁?”朱阮氏忙问道。
“还能是谁,便是那位深得帝心的华亭县开国县伯,吴大学士。小小年纪又是个女儿身,也不知使了什么妖法屡建奇功。如今稍长些又开始招蜂引蝶,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