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叔叔感激地谢了又谢,跟随使女来到中堂等候。
果然,过了约两刻钟吴青就起身出了屋门。见到吴青,叔叔一脸拘谨地站起了身。这般局促不安地样子,吴青看了心里只觉得有些不忍,忙让他坐下说话。
叔叔叹了一口气,摇头道:“这日子实在没法过了。自打二姐儿嫁到宋家那天起,我和你婶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。不但没能享女儿女婿一丁点孝敬,反而把自己所有家当赔了进去。前些日子,那个什么宗正寺要让宋家出三十斤铜,才肯让女婿免受皮肉之苦。别看宋家表面风光,其实那几位爷都是有一个花三个的主。家里除了吃饭的钱,竟是一个大钱的闲钱都没有。二姐儿跑回家和我哭诉,说但凡挨过三十大板,轻则就是伤筋动骨要在床上躺个小半年,重则变成废人再也起不了身。没办法,我想着不能让女儿受委屈,他们家没钱只好我们来出。”
吴青点点头说道:“这事我知道,三十斤铜约合三十贯钱,依叔叔的家底来说,也并不算不得了的大数目。”
叔叔摆手道:“青儿你这样说就是打我的脸,我那些家当都是你给的。要是放在以前,我就算拼死拼活忙上一年也挣不来三十贯。去年二姐儿出嫁,我把你给的钱都给她置了嫁妆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