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上最糟糕的事情大概是被异鬼的仆兵冲脸,比以上情况更恶劣的,则是你还无法击退这些仆兵,卓然半躺在守备府内想到。
他的房间外聚满士兵,银藏城主府小小的庭院里人们摩肩擦踵,几乎没有立锥之地,擦着鼻尖的热气却没有令士兵急躁,他们机械般的立在原地,等待出击的时刻。
副城主在大声嘶吼,鼓舞士气,卓然却觉得那更像是中了箭的野猪在死命的嚎叫,声音煞是刺耳。
军医帮他包扎腿部伤口,那儿刚刚拔出一支箭矢。他想要站起来亲自出面,再率领士兵冲击一阵,和他们一起笑话异鬼的脆弱,可惜失血过多的虚弱来的如此猛烈,卓然轰的趴在病床上。
“真他娘的像是当年上青楼一夜四次的时候。”须发斑白的老将军抱怨着,身边的亲兵和军医毫不在意他的话,继续各行其事。
卓然看着最后集结起来的银藏守军再次出击,向他们行了军礼,声音陡然低了下去:“狗崽子们一定要回来啊,我在这等着,等着再吃一次庆功宴。”
庭院内的士兵已经全部离去。北向而行,破坏连接浚河两岸的桥梁,所有士兵默记着任务,催眠似的将目标刻到脑海里。
行军不久,他们面前就升起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