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。几缕乌漆漆的乱发飘落到衣上,用手拨一拨,立刻柔顺安分了。
刚闭目盹起来,就在马车的一个急刹中惊醒,她按住腰间的短匕首,唤道:“钟伯?”
钟伯听出她声音中的警惕,安抚道:“有个孩子突然跑来,让少主受惊了。”望着前方情形,又迟疑地做出判断,“前方似是衙门在公干,看热闹的人将车道堵了。”
宋然胸口的惊悸渐渐止息,听到钟伯询问路人:“敢问这位小哥,前方出了什么事,围观者如此之多?”
“老翁不是本地人吧,前方是刑部尚书府,廷卫司正在抄家捉人呢!”
“刑部尚书?可是萧砚萧大人?早先还听闻他是陛下面前的红人,怎会沦落到被抄家的地步?”
“管他是陛下面前的红人还是封疆大吏,被廷卫司盯上的,哪一个不是炙手可热的人物!可是到了廷卫司衙门,又有哪一个能全身而退?脱一层皮都是轻的!”说罢又示意他看,“你看,那停在萧府门前的,是廷卫司总指挥使沈大人的官轿,摆了这么大的阵仗来抄尚书府,可人家沈大人连人都没从轿子中下来呢!”又好心建议他,“老翁还是早早换条道走吧,这家有得抄嘞!”
待那人离开,钟伯方对车内道:“少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