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京城,生杀大权都在他沈大人的手上握着,只消随意编排个罪名,咱们的日子就不能好过……”
话未说完,承武王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:“他倒是敢!”
钱大人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,混迹官场二十余载,早练就一套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的纯熟技巧,见承武王当真发怒,忙转了话锋:“对象是王爷,料他沈大人谱儿摆得再大,也不敢轻慢,想来是有什么事儿耽搁了。来来来,王爷先坐下喝杯热茶,大家都在朝为官,和气生财,和气生财嘛!”
承武王想到自己这一遭来见沈寒溪,是有件事要他帮忙,虽等得不耐至极,可是思及人在屋檐下的无奈,只好压了一肚子火,愤愤坐回席间。
刚坐回去,就间雕花纸门上映出男子的身影,钱大人精神一振,忙迎过去:“沈大人,可算来了!”
男子一袭银灰色的锦袍,绝非市井之人的穿戴,再看那派头举止,一看便是养尊处优之人。他将手上玉扳指脱下,捞起小二哥斟好的茶汤,可垂目看了一眼,又嫌弃似地放下了。
宋然觉得,他这样的人,适合在酒楼的雅间吃精致的料理,绝对不适合坐在街头吃馄饨。不过,或许这就是陵安城有魅力的地方。你永远也不知道会在哪个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