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武王心中积愤,在与齐谢两家的公子喝酒时,忍不住提到了这桩事。
齐三公子听闻沈寒溪的名字,声音拔高了一个调子:“沈寒溪?是谁撺掇王爷与那等人为伍?能想出这主意的人,必也不是什么好人!”
承武王承认姓钱的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可是对于沈寒溪,他知之不详,眯了眯眼睛道:“这个沈寒溪,本王是听说过一些他的事迹,看来本王不在京中的这几年,他的气焰很盛嘛。”
“王爷有所不知,此人只手遮天,京中已然没有一点清明气象。顺他者逍遥快活,逆他者人人自危。生怕一不留神触了他的逆鳞,便要被请到廷卫司喝茶。这些年,他借官职之便,敛取钱财,赚得钵满盆盈,在京中简直风光无两。”
承武王听闻,额角隐隐跳动:“听你这么一说,他是个彻头彻尾的佞臣,那些言官岂能坐视他如此扰乱朝纲?”
“他是圣上一手提拔,又因几桩案子办的得力,愈发得到圣上的赏识。曾经有几个老臣上书弹劾过他,却因拿不出有力的证据而不了了之,后来反而被他抓住把柄,一个个晚节不保。如今,谁还敢在圣上面前提他的半个不是?”
谢七公子捏着酒盏,广袖垂地,衣襟半敞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