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简单。
钟伯打水时,在水井旁发现了几滴血渍,又见宋然许久未曾从房中出来,便知是来了不速之客了。他淡定地将血渍处理掉,又去准备了二两黄金——有钱能使鬼推磨,这句话向来好使,如果不好使,那就是钱不够多。
食物的香气扑鼻,男子回过神来。
对面的姑娘捧着羊肉汤喝得一脸满足。那姑娘十七八岁模样,身上穿了一件牙白色的云肩通袖织金竖领短上衣,下身是淡紫色折枝玉兰的襕裙,头发挽得随意,只斜插了一枝成色普通的玉簪。
说她像大户人家的小姐,这打扮有些过于朴素了,说她百姓人家出身,但她举手投足又太淡定,倒像是见惯了各种场面。
还有这位被她称为钟伯的老仆。适才与官兵交谈时,还是北方口音,此时却已经是一口地道的陵安官话了。
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,意识一阵远似一阵,他晃一晃脑袋,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。
“你……”
“公子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好。”那姑娘似留意到他的状况,淡淡对老人道,“钟伯,借他一件干净衣裳。”又将空碗递过去,“再来一碗。”
老人起身为她添饭:“少主慢点儿吃,至少要为客人留一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