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在想些什么。她也不去打扰他,户部的名簿有厚厚的一摞,上面不光记载有姓名职位,还记载了详细履历,等到她大体看完,他的精神头也恢复得差不多。
这几日,主仆二人对他以客待之,他却不能坦然受之,只要廷卫司的通缉令还在,京城就不是个久留之地。如今他身处黑暗的漩涡,越挣扎就陷得越深,他不能连累这一老一少。
在心中酝酿了几日去路,待终于打定了主意,他开口:“你……可否帮我一个忙?”
竟是这几日他第一次主动跟她说话。
他是个闷葫芦,一天到晚难得张口,便是每次钟伯帮他换药时,他痛得五官扭曲,也不会吭上一声。因此,宋然还为他取了一个诨名:“你这么不爱说话,日后我就叫你哑巴吧。”
听到哑巴突然开口了,她不禁从名簿后露出一张白净的小脸,眼睛闪闪发亮:“什么忙?”
这二日她正闷得厉害,巴不得他能为她找些事做。
“能不能……借纸笔给我?”
宋然立刻把名簿放下,奔隔壁书房捧来笔墨纸砚,帮他在桌上铺好。
他蹒跚着行至桌边,很快写满了一张纸,想来是已经打好了腹稿。宋然托腮看着他的动作,中途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