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寒溪闲庭信步,沿浣花河行出一段距离,过了状元桥后,右手边是举人巷。他略顿足,转身朝巷中行去。
雨势越来越大了,无根水不断击打在伞面上,又沿着伞边掉到脚下的青石板上。
银白色锦衣被风卷起一个边,露出下面的云纹织锦长靴。
他忽而在雨声中开口,声音冷冷落落:“一刻钟,我的影卫便会冲进来。在此之前,把你的事情办完。否则,就抓紧时间逃命。”
藏在暗处的男人身子重重一抖。自己的行迹,是何时暴露的?
“你从烟雨楼一路跟我到这里,不就是在等这个机会吗?”
沈寒溪转过身来,伞微微抬高,露出清瘦的下巴,他眼皮微抬,朝一个方向看过去。
穿蓑衣的男子缓缓自暗影中现出身形,脚踩在青石板剥落形成的坑洼里,水溅起的声音很快就消失在风雨中,本以为能够借着天气之便不漏痕迹的跟踪,没想到这么快就败露。他握紧手中提刀,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仇恨:“沈寒溪,我今日便要取你性命,为家父报仇!”
“要找我报仇的人多了去了,你爹贵姓?”
说话的人立在雨中,执一把纸伞,白衣翩翩,带着睥睨和傲视,冷漠犹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