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座城中处处有望楼,虽不能把握所有的风吹草动,但是想要找出一辆马车的行踪,并不是一件难事。
那隐在暗处的杀机,让她指尖微寒。
看来,这处处歌舞升平的陵安城,也并非一片乐土。
她的思绪在沈寒溪进来的那一刹那收回。他适才在车外逗留了不短时间,不知是在安排些什么。
哑巴此时在什么地方呢,能顺利跟杭大碰上头吗?
这样的念头,在她的心头晃过。
沈寒溪坐进车内,对车外道了声“走”,放下了车帘。
车内宽敞,他虽坐得甚远,但陌生而霸道的气息随着他坐进来,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。
他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,让她如坐针毡。
车身摇晃起来,他淡淡看向她,问她:“多大了?”
她没料到他第一个问题会是这个,愣了愣,才如实回答:“十九了。”
十九了,倒像十五六岁刚及笄的模样。他想起前阵子被廷卫司抄家的武安侯,有个女儿便是她这么大,见着他吓得整个人都木了,脸色苍白苍白的,本来女眷只需充为官妓,她却在临被带走前回过神来,一头撞到了囚车上。死前还凄厉地喊着他的名字:“沈寒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