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然挑起帘子,看着城门的瓮城越来越近。去年陵安周边一带闹了水患,颗粒无收,每月都由陵安的粮仓向其发放赈灾粮,以至于这几日出城的粮车络绎不绝。守城的官兵面无表情,一辆辆地查验文书,验过无误的挥手放行,略有可疑的就拉到一旁询问,一切井然有序。
快到了交接的时辰,官兵们自然不想节外生枝,查验的速度也不自觉快了起来。
日上中天。
城门处,并没有锦衣郎的身影。
马车跟在一辆粮车后,一步步接近出城的关卡。
很快,官兵就将粮车放行,并朝马车招了招手。钟伯牵着马车走上前,小心翼翼地回答对方的询问。
官兵仔细看过他递来的路引,目光锐利地抬头,望向钟伯:“车内是何人?下来问话!”
“回官爷,车内是女眷,不便下车,您通融一下。”
宋然掀开车帘,朝对方行了个礼。那官兵又看了一眼文书,再次确认一遍之后,将其合上,摆摆手道:“放行。”
随着这声放行,宋然悬着的一颗心也彻底放下了。
钟伯牵了马车,朝城外行去。然而,还不等他挥起马鞭,就有一人附到适才查验文书的署官耳边,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