层关系,她便时常来府上走动。你那时候不合群,在府上常挨欺负,经常被打得鼻青脸肿,都是她托我送药给你。我与你后来为何亲近起来,还不是她的功劳?”
沈寒溪不说话,直直地立在原地,眼睛望着不远处的檀木屏风,神色淡漠,仿佛她的话对他并无任何触动。
“第二年,她因为父亲升迁,跟着一起离开尧州,临走之前还托我给你送信。我那时候一直想,她那样喜欢你,真是你的福气,我盼着哪一日,你能混出头来,也好向她提亲。没想到,她的父亲入京之后,一路官运亨通,本来没资格的她,也跟着进了秀女的名单。”
她的语气渐渐被痛惜和悲哀占据,咬字也比方才用力:“她心性纯良,明知我的出身,却为我隐瞒至今……”说到这里,情绪终于无法自抑,声音颤抖,“在后宫中,她不争不抢,不露锋芒,像一朵路边的花,开得无声无息。她为什么一定要死,她究竟是挡了谁的路?”
说到这里,她心如刀绞,却突然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。
望着眼前沉默地听着她说话的男子,她感到一阵让人眩晕的绝望。她被那股说不出的绝望定在原处,有细细的战栗沿着脊背往上爬。
或许,是王姝妍知道得太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