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沈寒溪好似没有说话的兴致,便也缄口不言,省得哪句话不对,触了这煞神的眉头。
此人性子变幻莫测,她虽未领教过,这二日却听四喜说过许多案例,在这样的人面前,言多必失,她还是安静地待着吧。
马车停下之后,他坐着没动,半晌,抬起眼皮:“要我下车请你吗?”
她自然不能让廷卫司的指挥使大人请她下车,听了这句提醒,连忙矮了身子,就要钻出去。动作做到一半,又听他在身后道:“怎么跟我出来,便怎么跟我回去,即便不在我的眼皮子底下,也不要动什么心眼儿。明白吗?”
宋然忙道:“民女明白。”
他满意道:“下车吧。”
宋然钻出马车,落地后,又敬业地朝他递过去一只胳膊。
小臂上落下一个力道,等到黑色织锦的长靴落地,男子才松开她朝前走去。她慌忙与其他随行人员一样,默默跟在他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