绪?”
他摇头:“蜀中一别,已经十年,很多事老奴也都说不准。不过,这玉如果还有另外一半,那么他入京的原因,或许同他的身世有一些牵连。”
她敛了目光,将那半枚玉重新挂到脖子上,道:“您去备马吧。”
钟伯询问:“少主打算?”
她下定决心似的道:“咱们去一趟廷卫司。虽然哑巴进了廷卫司,可也未必就是死路一条,他手中似有沈寒溪的把柄,说不定便是条活路,到底是一条性命,也不能全交给老天爷,我们去碰碰运气。”
这事儿她办了一半,心里总归挂念,与其一直在心头阴魂不散,不如去讨个明白。
不过说实话,她真不想再同沈寒溪打交道,这二日,她努力不去想那日马车内他唐突的举动,可越是不去想,那日的场景就越是时不时地在脑海中冒出来。她虽不是个未经世事的少女,但到底对男女之间的事经历得少,从前对沈寒溪这三个字的恐惧,还是摸不着的,不可名状的的恐惧,如今,这三个字对她而言,已经具体到了每根头发丝儿。
他的声音,他说话时的腔调,他身上的味道,他手上的温度……
钟伯见她没来由的晃神,不由唤道:“少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