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日日有人来铺子闹事,还扬言说要砸了咱们的铺子,让我们在这陵安城待不下去。刘管事挺了几日,实在是挺不下去,只好来请东家。”
宋然见他半边脸肿着,像是刚刚同什么人打了一架,蹙眉问他:“你的脸怎么了?”
他脸皮薄,忙偏过头去,回避她的目光,小声道:“没什么,不小心跌了一跤。”
宋然也不追问,道:“哑巴,你去钟伯房里取跌打药来,给杭大抹一抹。这人怕是冲我来的,钟伯留下看家吧,我随你们过去。”
她猜得不错,那寻衅滋事者不是别人,正是先前的那位朱二爷。
他不知从哪里打听到,“天下先”这个铺子是她的,日日派人来骚扰。堂堂的皇亲贵胄,却活脱脱像个泼皮无赖。都是这样的宗亲,也难怪这大靖的境况一日不如一日。
刘管事看着坐在一片狼藉的铺子中的男子,又看了一眼那在铺子外排成一排的打手,心里是又怒又怕。他已经去报了数次官,可是官府的人一听到“天下先”这三字,便将他像赶苍蝇一样往外赶,就连巡街的官差,也像是收了谁的好处,一路过这里就装瞎,看也不带看上一眼。
“这位公子,我们‘天下先’是正当经营,不知是哪里得罪了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