荐枕席”这么露骨的四个字,由他那慢吞吞的语调说出,更是带出许多撩动人心的韵味来。
宋然只觉得心口一动,不禁抬头看他,眼前的年轻人眉目俊美,鼻挺唇薄,眸中有温淡疏离的笑意。这番话若是别人说来,自是落于下流,他却一派雍容自若,眼中也并无情色的意味,反而有一抹漫不经心的随便。
宋然埋首吃粥,不接他的话。
他反而主动问她:“宋姑娘难道不好奇,后来发生什么了吗?”
“那王大人既然要将这美人进献给大人,大人您又看得上眼,后来……自是水到渠成的事。”
都自荐枕席了,自是红绡帐、温柔乡,还用她说出来吗?
她毕竟是个年轻未出阁的姑娘,只说到“水到渠成”这个境界,耳朵便已微微发红。
沈寒溪见她反应,轻笑一声:“宋姑娘心里想的是水到渠成,本官面对的,却是图穷匕见。”
他不继续说下去,而是拿起旁边的茶壶,倒了一杯水出来,悠悠道:“那绝色美人和那王大人坟头的草,如今只怕已经有七尺高了。”
第二日一早,船就在苏州府的渡口靠岸,苏州府是个较大的漕运地,一些货商要卸货上货,船要在这里停上小半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