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间房,好在房内有两张床,隔得还算远。
宋然也顾不了男女大防,一到房间,便松下浑身力气,倒在了床上。沈寒溪给了客栈小二一些跑腿钱,让他去找个大夫,而后行到窗边,将窗户打开了一个缝。此处视野倒还算好,街上的情况尽收眼底。
宋然在床上躺了一会儿,又挣扎着爬起来,自己拧了湿的汗巾搁在额上降温。
他将窗户掩上,回过头,见她正用手按着额上的汗巾,安静地坐在床边。分明是极难受的样子,却一声也不吭,不给他添任何麻烦。
大夫很快就来了,帮宋然把了脉,退出来,对那坐在桌案旁边饮茶的男子道:“公子,夫人脉象发沉,体虚应当不是一日两日了,如今受了些累,又感了风寒,自是头晕脑胀,没有精神。”
沈寒溪为“夫人”二字微微抬了下眸,又听那大夫问:“不知夫人从前是否大病过?”
他淡淡道:“不知。”
大夫又问:“有没有受过内伤?”
他依然道不知。
“那夫人平常都用过什么药,总该知道了吧。”
沈寒溪好整以暇地望着他,答案不言而喻。
大夫边开药方,边在心里摇头,这年轻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