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。祖父不可以,萧砚也不可以。他不想让她嫁人,甚至想,她若是嫁人,那她还不如死了算了。可是,她真的被父亲责罚,命悬一线的时候,他又不舍得她死。
那是他唯一的姐姐。
女子抚上他的头,声音十分冰冷:“她既然离开了墨家,墨家便没有这个女儿。她是生是死,都是她的命。”
少垣身子重重一颤,自她膝上起来,难以置信地望着她:“母亲,连你也这么说?”
他原本还有一肚子话要说,但看到女子的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,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。
眼前的女人,是那样的高贵,那样的端庄,岁月不曾在她脸上留下刻痕,仿佛也不曾在她心上留下任何痕迹。她不是谁的妻子,也不是谁的母亲,她依然是那个尊贵的、受万人敬仰的秦氏嫡女。
他不再同她亲近,负气一般道:“她是少微,是我的姐姐,除此以外,她没有别的命。”
在戍城卫骑兵的护卫下,车轮一路向北,穿过杭州府,朝官道驶去。
秦暮羽将车幔拉开一角,目光在车外停住。
这条街再往里去,过两个街口,便是杨成万的府第。
她乘坐的这辆马车,很快就会将这条街抛到身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