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寄托,这个寄托是谁都可以,他恰好在那个时候出现,仅此而已。
仅此……而已。
快到杨府时,沈寒溪将宋然放下,任她跛着脚跟在自己身后,仿佛适才什么也没发生过。
杨成万照例备了宴,来请沈寒溪,令人欣喜的是,这位难以讨好的大人并未如往日那般推拒:“本官也正有意想同杨大人小酌几杯,杨大人先去等着吧,本官稍后便到。”又冷不防添道,“那日的那个谁……”偏头想了想,道,“茶茶,让她来伺候吧。”
宋然在他身侧微微一顿,待杨成万退下,听到他似笑非笑的语调:“宋姑娘身体不适,便趁早歇着吧。”又轻浮地问她,“宋姑娘莫不是舍不得本官了?”
宋然眉心微微一跳,平淡应道:“大人又玩笑了。”
沈寒溪没有回答,去里面换了便服,推门而出。
宋然翻开一只倒扣在黑漆描金盘上的空茶杯,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,捧在掌心里。她愈发觉得今日的自己有些不妙,但是又不敢深入探究,只觉得心慌得厉害,精神也难以集中。片刻后,她起身,决定去找哑巴下一盘棋。
还没走到哑巴的厢房,忽然有个小丫头一头撞进了她的怀中,她将对方扶起,认出是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