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然伏在沈寒溪的背上,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。那一年,她悄悄地将一个人放在了心上,可惜的是,她忘记了他的名字,也没看清他的长相,仅知道他是尧州府学的学生。可是府学乃官办的学塾,尧州当地的学子少说也有四五百号人,她又怎么可能凭借一个模糊的印象,便将他从这众多的学子中找出来呢?
不久,她的祖父云游归来,当时任尧州府学的周广通便时常过来走动,她也因此认识了慧娘,从慧娘那里听说,周世伯最得意的学生,名唤萧砚。
她因此多了一个没来由的念头,也许萧砚便是那个人呢。
许多年后,萧砚在周世伯的举荐下,到家里教少垣读书。他身为男子,自是不能随意同女眷见面,她一个女孩子,也不能如少垣一样到处乱跑,三年来,也许是他们缘分浅薄,每日都在同一方宅子里生活,竟是一次照面也没有打过,印象中,也只是在回廊上远远地见过他几次。
她小的时候,眼睛曾被火熏坏过,视物有一些障碍,便只隐约看到,他如芝兰玉树一般挺拔,其余便再没有其他印象。
从那时开始,她偶尔会从少垣口中,听到关于他的只言片语。
那时,她仍未确信他便是她在那个元夜遇到的少年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