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沈寒溪。如今社稷安稳,能取代他的人,要多少便有多少。”
皇帝立在她面前,满是病容的脸上露出一抹微弱的笑意:“还不是时候。”又压低声音,道,“朕比母后,更关心朕的江山社稷。”
太后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,眼中的光却沉下去:“原来皇帝也知道,这是你的江山社稷。”
“朕自然知道,毕竟是朕,辛辛苦苦抢过来的。”
他说罢,语气随意地道:“是朕让沈寒溪去浙江的,所以,并无擅自离京一事。若母后担心沈寒溪是否会脱离朕的掌控,那么朕今日告诉母后,现在还没有。”
太后望着眼前的青年,突然之间意识到了自己的衰老。他早已不是那个养在自己身边的少年,才一晃眼间,他已经长成了一个有自己主见的帝王。
半晌,她才缓慢地开了口:“皇帝这么说,哀家便放心了。你应当比谁都清楚,沈寒溪这样的人,留不得。”
“朕明白。”皇帝敛眉,目送她的背影远去,“恭送母后。”
半晌,他才抬起头来,大殿上安静无声,只有青烟从黄金香炉中袅袅飘散。
他勉强支撑着这具已到强弩之末的身体,唤张德权道:“去用朕的信鹰,召沈寒溪回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