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亭那人最爱故弄玄虚,谁知道他的脑子里在想什么。”将身子往椅背上一靠,有意无意地提道,“如今,太子想走出困境,最好的办法大约便是联姻了……”说罢,眸光便飘到她的脸上,定住了,仿佛想从她脸上看出个洞来。
宋然被他盯得心里发毛,不禁避开他的目光,手却在衣袖下攥紧了,呼吸也要用力才能稳住。
他却若无其事地敛了情绪,朝她伸出一只手来,停在她的脸侧。
她照旧不习惯他的碰触,微微僵了一下,却没有躲开。
沈寒溪只觉手下的肌肤细腻如瓷,惹人留恋,眼前的这张脸,也如月光下寂静盛开的芍药,虽无自觉,却暗香袭人。
他的指尖在她的脸颊上摩挲片刻,恋恋不舍地收回去,不再提那些朝堂争斗,问道:“这几日,你都在家中忙些什么?”
她的神色这才轻松了一些,微笑道:“我才不忙,每日看看书,听听戏,过得十分自在。偶尔也去铺子里转转,看看杭氏兄弟有没有偷懒。对了,这两个月铺子里的盈余足有一百多两呢,后半年的日子不用愁了。”
她说起一百两时神采飞扬,得到他一声刻薄的评价:“一百两便能让你高兴成这样,当真小家子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