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的面上却露出一抹愁容:“本宫也是赶鸭子上架,近日接触军国政务,深感力不从心,还仰仗着王叔多多指点,只盼圣体能早日康复才是……”
眼前的人只十八九岁,却难以让人揣测出城府的深浅,承武王与他寒暄两句,道:“咱们叔侄也别在这杵着了,还是先去向李太傅贺寿要紧。”
三人结伴入了园子,太子漫不经心地提起:“王叔好似还带着女眷,不知适才离去的那位是哪位小姐?”
适才他只看到一个背影,心里却在揣测,承武王上面只有一位姐姐,便是明玉长公主,她早在五年前便已嫁人,驸马名唤裴述,在礼部任职。
承武王随口编道:“是裴述娘舅的堂兄的外侄女,近日在王府做客,想来见识见识太傅夫人引以为豪的牡丹,便随本王一同来了。”
太子被这混乱的关系绕晕,也无暇去细想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了。萧砚却若有所思,他与裴述昨日还一起喝过酒,倒是没听他说起有这么一个亲戚,不过,这倒也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。
宋然被丫鬟指引着,下了临水的走廊,又过一个月洞门,踩在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上,来到一个题作“流韵”的客厅。还未入内,已经隐约可以听到女子们的笑语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