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口请罪,却听他道:“承武王的银子,不赚白不赚。”他说着,捏起一枚棋子,随手往棋盘上一放,便也起身跨出小厅。
宋然定睛往棋盘上望去,看出其中的门道后,脸色不由得一变。他分明还能扭转局势,却故意让这局棋结束在这里,留下语焉不详的一番话,让承武王误以为自己赢了,他……他这摆明了是对自己放水,故意坑承武王的赏银啊!
她神色复杂地跟上去,心里对这位大人坑人的本事又高看了一眼。
刑部衙门。
萧砚最近才官复原职,在他不在任上这段期间,积压了不少案子。这几日,他日日留宿在衙门,不光处理新的案子,连同他不在期间的那些旧案,也都要重新过目复核。
长官如此兢兢业业,底下的署官自然也不得空闲。在他们眼中,自家大人是挺好,就是干起活来不要命。
试问有哪个衙门,不到卯时便开工,月上中天还不退衙?不过,这些牢骚也只是在心中发一发,大部分署官对这位尚书大人还是服气的。他不在的这些日子,整个刑部乱成一团,他回来了,各项事务才慢慢步上正轨。
复核完一个案卷,铜漏显示的时辰已经是亥正,年轻的尚书大人将案卷放下,闭目揉了揉额角